2014
11.1

新闻传播学院/ 龚成《过把瘾就死》

 作者/ 新闻传播学院戏剧影视文学 龚成


                       《过把瘾再死》


人物:
阿塔:本剧主角,喜爱打杀人游戏和研究杀人技法的男青年。典型的宅男形象(20岁)
阿碧:阿塔的姐姐,典型的居家女孩打扮。(24岁)
警察甲(柳湘兰):假扮成派出所所长的极具智商的魅力男性。(38岁)
警察乙:刚刚供职的男性年轻警察。(24岁)
阿万:阿塔幻想出来的虚拟人物。(岁数不详)
炳(殷明炳):假扮成盗窃犯的男性神秘人物。(35岁)
金牙(公孙金伯)假扮成敲诈犯的男性神秘人物。(35岁)
物业经理:男性(40岁)

                                   第一幕


场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卧室,站一看就像是没有人收拾和整理的猪圈一般,但是房间的布局倒是相当的简洁明了,仅有一张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床和一张堆满了漫画书的桌子。整个房间给人一种宅男般的颓废感。但是,桌子上的一台电脑确实被擦得锃光瓦亮。和房间里的其他设施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其他的,只剩下一两只可以供人坐的椅子以及在窗子上悬挂的窗帘罢了。
   床上躺着一个宅男打扮的人物。他正在看着一本杂志。或许是觉得无聊了。他把杂志扔到了床下,做了起来。狠狠地神了个标准的懒腰。
阿塔:生活嘛,本来就是这样,玩玩游戏看看书,来的毫无压力嘛。就像我这些时间的生活。虽说不能把你变成人见人爱的男神,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你的生活生龙活虎。就像我。但是,我有个姐姐,真是能把人烦死。天天在我耳边叨叨,什么人生啊理想啊。你又不和我劈情操。和我聊这些干嘛?真是的。再说那些无聊的道理谁不知道啊。后来估计是急了,竟然说我是无业游民,无业游民?哼,流浪不也是一种生活嘛。算了算了,那些悲伤地往事就不要再提了。(低头看看表)这个点了,估计我的老朋友阿万该来了。他可是非常了不起的大师啊。
(卧室的门在这个时候被打开了,阿碧走了进来。她手上端着一大杯咖啡。正汩汩地冒着热气。)
阿塔:我的天啊!你这姑奶奶怎么又来啊?我不是说了给我点自由发挥灵感的空间吗?
阿碧:你是我弟弟吧?
阿塔:是啊,怎么了,你不会是失忆了吧。
阿碧:所以,我来看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
阿塔:姐姐,您这次来是来干嘛?是来监督我找没找工作还是劝谏我赶紧去找个工作?姐,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有我自己的理想,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所以我有我的生活方式,你懂吗?(再一次看表)哎呦喂这个时间了。
阿碧:你说完了吗?
阿塔:啊,说完了。
阿碧:你和你那个什么叫阿万的朋友,是要杀人?
阿塔:对啊姐姐,他可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我记得我跟你提起过。
阿碧:什么大师,你游戏里的人物而已吧你连把水桶抬上楼的力气都没有?还能杀人?傻弟弟你别逗了。再看看你那游戏,血腥又暴力,你都几岁了?幼不幼稚?
(阿碧将已经放在桌子上的咖啡朝阿塔的位置移动了几下。认真的看着阿塔)
阿碧:阿塔,姐姐再次跟你说一遍,好好去找个工作好吗?你现在这样只开网店也不是个好办法啊。
阿塔:姐?你说什么?开网店,你以为那就是是我的终极理想了吗?你想错了。这只是我用来筹措资金和进行理想的敲门砖罢了。姐姐,你看看他们。(拿出很多知名杀手的照片)。我一定可以和他们一样,成为一名伟大的杀手的。
阿碧:(带着嘲笑的口吻)你怎么又胡思乱想上了,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根本不可能成为杀手。
阿塔:姐,怎么不可能啊,自从有了物种,就有了杀戮。为了争夺生存权和生存空间,不同的和相同的物种进行着旷日持久的厮杀。所有的物种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从有生物知道现在。好几十亿年了吧。杀手只不过是为了别人的生存权而战的一种职业罢了。屠夫存在了这么久,现在不是依然还有这么个职业
阿碧:是啊,你还把把自己比作了屠夫。你用什么杀人?杀猪刀吗?你连菜刀都不会使用。你杀人的工具十鼠标和键盘。你的意思是你要用这两样东西去杀死实实在在的人。你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阿塔很明显被阿碧的话满满地浇了一盆凉水但是他挥舞着双臂,仍不肯低头。
阿塔:姐姐,你何苦这样要浇你弟弟的冷水呢?我现在是不会用刀,不会用斧头,不会用电锯。当然了更加不会玩枪。但是我现在的做法只是让我自己先进行自我练习。没有练习就没有以后的成功。你不要在这就急着否定我好吗?
阿碧:我没有否定你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这是现实。
阿塔:现实!好,我现在告诉你什么是现实我现在所做的就是现实,是通向成功之路的伟大现实。你可能现在觉得我是个毫无用处的家伙。可是三年以后,七年以后,十年之后。你再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杀人,能不能成为最伟大的杀手。但是这些事情是有一个最大的前提。而这个前提就是你不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我耳边叨叨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出师未捷身先死,在没成功之前先被你说疯掉。
(阿塔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地说超了这些话。阿碧没有接他的话往下说。她的眼角有了些微微发红。这种情况下任何正常的男性都会心软。当然阿塔也不例外)
阿塔:姐,我刚才话说的确实挺过分。不过你别跟你弟弟生这气啊。
阿碧:(声音带有略微的哽咽)阿塔,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爸妈吗?他们当年辞掉公职下海经商到底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我们两个人的幸福。那年我才十九岁。他们就把你交给了我。他们甚至还没有看到我把你好好带大,就先我们而去.....
(阿碧的话显然带给了阿塔不愉快的回忆,阿塔的声调突然高了起来)
阿塔:爸妈爸妈,你能不能不要总拿爸妈来压我。他们都走了五年!五年了!
阿碧:阿塔,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做点事情,不要一天到晚沉溺在你自己的精神里好吗?你这不是什么理想,你这是瘾,是病。
阿塔:那照你的说法,我的精神有问题?
阿碧:我没有那样说,我只是说你不能再这个样子了。算姐姐求求你了好吗?
阿塔:那姐姐我也求求你,你不要再管我了好吗?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了。
(阿塔的声音很大,以至于产生了回声,回声之后。是短暂却令人不安的沉寂)
阿塔:好了姐姐,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吧。我还是需要一个好的心情。
阿碧:你的人生,就像你的游戏一样。过把瘾就会死的人生。
阿塔:不!我不是过把瘾就死,而是过把瘾再死。两者本质不同,懂吗?
(阿碧没有说话,愤而退出了房间。刚才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现在已经微微变凉。不再见热气从被子中往上冒了。阿塔凝视着面前的咖啡,走过去。端起了它。并好似习惯性地看了看表)
阿塔:十月二十一日九点三十。阿万从来没来这么晚啊。哦,今天和那姑奶奶废了半天话。连咖啡都没喝。平时都能是热的。现在都凉了。算了,现在也不讲究了。
(阿塔端起咖啡一饮而尽,随后又躺倒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阿塔:这阿万,不会今天给我放了鸽子吧。
(窗帘后边开始扭动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窗帘后边)
阿塔:容本人稍稍小憩一下。等我醒了他要再不来,我会骂他,一定会的。
(窗帘被缓缓地拉开,一个和阿塔身高长相相仿的人从里边钻了出来)
阿万:呼呼,我来了,阿塔,我来了。杀人大师王者归来了。
阿塔(从床上做起,走到电脑桌前坐下):阿万!
阿万(张开双臂):怎么,连你最好的朋友都不认识了?
阿塔:你看看这都几点了。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还要不要杀人了。等会,你从哪进来的?你原来是翻窗,可是今天风大,我明明把窗户关得死死的。你不会把窗户给卸了吧!
阿万:我自有我的办法,我的朋友,不要一天不到晚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不清好吗?
阿塔: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大咧咧的了。你不是自称江湖第一杀手吗?如此不重视细节的做法只怕你还没有杀人,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阿万:谋大事者才不拘小节呢。等等,听你刚才的话,好像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和口碑。小伙子。你最好把刚才的话收回。不然这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阿塔:你少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你今天带来了什么新方法和计划。
阿万:你自己先猜猜看。
阿塔:这,你除了使用两把手枪和短距离的冲锋枪和突击步枪。你的这些手段。有点太直接了。我知道你也是一个喜爱刺激的人。莫非你是要教我使用远距离的狙击步枪?
阿万:不不不,真正的杀手谁用那些低智商的东西啊。莫非你的智商不够成为杀手?
阿塔:我智商不够?你开什么玩笑。你曾经自吹能把手枪当机关枪打。就像史泰龙演的兰博。可是我看不就是那么回事嘛。我只是觉得狙击步枪隐秘,黑暗。他们的出现就像战场的死神一样。出其不意,敌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在阎王那报道了。致命十字星的外号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阿万:那么大的东西带着多累赘啊。我今天绝对不是要用那个东西百步穿杨。而是用最简单也是最出其不意的方法。用手。没有任何的武器。
阿塔:拜托,我又不是你,说难听点,我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宅男。怎么可能会有把人类的颈椎骨拧断的力量呢?你要考虑真实的情况才能下结论。
阿万:你想偏了好吧。我说的不是拿刀或者拿枪硬碰硬的的杀。那是战场。我说的是谋杀。这杀人其实和泡妞一个道理。要智取,不要硬碰硬强攻。比如说对付你姐。
阿塔:还智取,就我姐?那家伙嘴里跟有挺火神炮似的。你还没到近前就已经成一堆肉末了。对她,以我多年和她的生活经验来看。你最好不要抱什么幻想。
阿万:为什么?我虽然是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杀手,但是,呵呵。不怕你笑话。在下的感情生活至今还是一片空白啊。不过看着你姐既漂亮又温柔,我这也是情非得已啊。
阿塔:还情非得已,我看你小子是色迷了心窍吧。不过你说的一些我倒是赞同。这些年我父母下海经商。她把我照顾的还算不错。无微不至谈不上,但最起码没让我受过什么劳累。这种女生,如果我不是她弟.....
(阿塔在这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阿塔:阿万,别扯我姐了。我感觉今天状态有点不好。你赶紧吧。
阿万:恩恩,我今天带给你的是一个故事
阿塔:哦?
阿万:请你仔细听好了。是这样的,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不,准确的说应该是凌晨,一个藏匿在楼梯口的黑影正在等待着他的猎物,他很紧张。是的,他很紧张,非常紧张。他的手不停地出汗。他的汗滴透过他的手套一滴滴地渗了出来。落在了地板上。
阿塔:说重点
阿万:好的,他也十分的兴奋,他感到他体内的某些荷尔蒙正在拼命地追打他的肾上腺素。这让他本来就紧绷的神经更加地紧张了。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阿塔:说重点
阿万:他这次的方式是用自己的双手在不带任何武器的条件下完成。没有手枪,没有毒针,甚至没有一把小刀。简单的说就是用双手。现在,他的猎物出现了。是一个中年谢顶的男人。
阿塔:你没听明白吗?老子让你说重点。
阿万:他用手把那个中年谢顶男人扼死了。然后把他从电梯里扔了下去。
(阿万在讲述这些的时候,眉飞色舞,眼睛发亮。并佐以各种动作,十分逼真形象。就像他自己正在杀人一样)
阿塔:阿万,我要的是方法,杀人的方法,不是散文。你在这背一篇散文,我觉我更对时间更有兴趣,对理论实在是打不起什么兴趣。
阿万:我可是交给你好多了,怎么等待时机,怎么出手,怎么发力。我已经给你讲的清清楚楚了。每个像你这样的年轻人都喜欢实践不喜欢理论,但是你要明白,没有过硬的理论就没有成功的实践。
阿塔:得了吧,我看你今天是没有准备好,还有,我现在也困了。你睡了。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阿万:你真让我回去我还有好多的.....
阿塔:打住,我睡了,对了,出门的时候声音小一点,不要被我姐知道了。否则,你这辈子永远别想当我姐夫。
(阿塔这时候转过身去,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阿塔:走吧,走吧。
(大幕拉上,鼾声想起,第一幕完毕)

                                第二幕
场景:
一个房间,看上去是密封着的,因为从三维上看只有一个门可以进入。房间中间的墙上挂着国徽,房间里有一张桌子,两只椅子。桌子上有一只灯此时还是暗着的。离桌子一定的距离还有一张椅子,上边坐着一个正在呼呼大睡的男子。他随时的发出鼾声。他的手被一副手铐铐在了凳子上,他的形象由于灯光很暗暂时使人无法看清。
门外边上场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一出现,便开始讨论起来。他们身后有一个黑影不停地在晃动。那黑影表现的极其平静。致使两个警察根本没有发现他。
正文:
警察甲:今天这案子震动挺大,不过好的是犯罪嫌疑人已经被抓来了。所以我们就轻松多了。只要今天轻松地搞到这小子的口供。我们就可以向市领导交代了。
警察乙:所长,不是我多嘴。这杀人案通常分局都应该出人啊。而且为什么在咱们这里审嫌疑犯?刑侦支队干嘛去了?他们为什么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我们。
警察甲:算了,审就审吧,反正不差这一个了。
警察乙:万一那小子不承认,这功劳我们岂不是没有了?
警察甲: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有什么不承认的。再说,在我跟前,他敢不承认吗?
警察乙(掏出一根烟,讨好的给警察甲点上。):是是是,所长手底下从来没有不肯招供的犯人。我才来不久,对所长审讯的手段也是很有感触的。
警察甲(吸了一口烟):呼,我就是喜欢你说话的中肯和准确。好了,别闲扯了。收拾一下,准备审犯人吧。
警察乙:好的,我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警察甲:快点啊。(看着卷宗一边踱步)什么人啊,玩过游戏后把人从电梯里扔下去了。我见过失心疯的。还没见过疯到这个程度的。
(就在警察甲踱步到舞台边上的时候,一根绳子勒住了他的脖子)
警察甲:额,怎么....
(警察甲被绳子背后的力量拉下了舞台 同时警察乙回来了)
警察乙:诶?人呢?所长!所长!这怎么把烟都给扔了。
警察甲:诶,我在这呢。
(警察甲一边扣着扣子一边上台)
警察乙:所长,您干什么去了。怎么把烟都给扔了。
警察甲:哦哦。我去那边看看。
警察乙:咱两该去审案了。您没事吧?
警察甲:啊,是是。审案审案。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警察乙:小李啊。您怎么了?
警察甲:哦。没什么,小李,你先请。我殿后。(飞快的翻阅卷宗)
警察乙:哦哦,所长您没事吧。
警察甲: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
警察乙:那就好。我先进了。
警察甲:哦,这案子。有点意思。
(两个警察一前一后进了审讯室,坐下。右边灯光亮起。看清了是阿塔的脸。两人等了一会,爱他还是没有醒来。)
警察乙:这小子怎么这么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跟鱼一样张着大嘴,打着呼噜流着口水,我还真以为这小子死了呢。
警察甲:这个好理解,杀人毕竟是件力气活。我见过很多杀人犯了,他们杀了人之后,因为精神的极度紧张都会导致肌肉能量的大量消耗。所以导致肌肉持续紧张和体力透支。没什么太大问题,过一会他应该就醒了。
警察乙:嘿,所长,还是您老经验丰富,考虑周全啊。怪不得别人都说您破案神速......
警察甲:行了,行了。您经常这样拍马屁,也不怕哪天拍马蹄子上。
阿塔:啊!这床怎么这么硬,哪个死货还把床给立起来了?姐!姐!
(阿塔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手却动不了。一把锃亮的手铐铐在他的手腕和椅子上,对面的灯发出一束令人发憷的强光,直直的打在阿塔脸上。
阿塔:我×!这他妈是哪?老子这他妈是在哪?
警察甲(压了一口茶,表情严肃中略带戏谑):终于醒了?你。
阿塔:你谁啊,谁把我弄到这里来的。(环顾四周)我去!这里是公安局吗?
警察甲: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你还记得你之前的事情吗?
阿塔:我的事情?我的什么事情。我靠,我在家里好好睡个觉都要被抓吗?我真是不明白,你们到底把我抓到这里是干嘛?你们是不是以为你们是执法部门就可以胡乱抓人?
警察乙(吼道):你给我闭嘴!
警察甲:小伙子,你先别激动。你现在好好想想,三天前,也就是十月二十一号。你去过哪里,都做过些什么?
阿塔:等等,三天前是十月二十一号。那么今天是?别胡说了。我自从昨天晚上就一直在家里。吃饱,洗澡,睡觉,玩游戏。我哪都没去过。
警察甲:如果你认为老夫是在给你开玩笑的话,你不妨看看你自己的手表。今天是几号?
阿塔(低头看看):今天是二十四号?
警察乙:所长,您不老啊?怎么开始自称“老夫”了?
警察甲:我有吗?哦,这是一种时尚,表现自己老成持重。
警察乙:所长不用这样自称都老成持重
警察甲:你插什么嘴,没见我审案着呢吗?小伙子,你在这已经整整睡了两天半了。
阿塔: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手表你们可能作过手脚。我一直都在家里,知道刚才才先在你们这里。我姐姐可以证明我一直在家里。
警察甲(忙不迭的翻着卷宗):小伙子,何必呢?这个案件的各种对你不利的证据已经齐全了。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处境相当的不妙,所以我觉得你还是从实招供比较好,对你对我都好。
阿塔:案件?我还跟案件有关系,我又没偷又没抢。我真的不知道我要交代什么。我难道要交代我喜欢玩杀人游戏不成吗?
警察乙:所长,我找到原因了。原来是玩游戏把他玩成神经病了。怪不得会杀人。
(警察乙的话很明显的带有嘲笑的意味,这让阿塔十分愤怒,他瞪着警察乙,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
警察乙:小子,你看什么看,眼珠子瞪出来你也是杀人犯。
阿塔:你才是神经病呢!穿个老虎皮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
警察乙:所长,这犯人态度极其恶劣啊。我们是算他拘捕还是袭警?
警察甲:对了,那个小李啊。
警察乙:是的所长,有什么吩咐?
警察甲:老夫暂且不提他,他刚才所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还颇有些道理,有一点我也想问问你。
警察乙:所长,您讲您讲。
警察甲:你这家伙究竟从警校毕业了没?没看见他这正拷着吗?还拘捕,还袭警,不知道你脑子怎么想的。
警察乙:所长,口误。纯属口误。
警察甲:好了,小伙子,老夫跟你这儿废了半天口舌了。你还是不想交代吗?
阿塔: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你凭什么让我交代,你到底要我交代什么?
警察甲(声音陡然增高):就凭你杀了人!让你交代你的作案动机和作案经过。
(阿塔显然被警察甲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阿塔:你,你说什么?我杀了人?
(随后他笑了出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这下倒是把两名警察吓了一跳,警察甲正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了一下,把水洒了出来。警察乙差一点钻到了桌子底下)
警察乙:所长,嫌疑人是不是疯了,要不要用麻醉枪啊。
警察甲:什么麻醉枪,你给我坐下。
阿塔:我杀人,你们也不仔细看看。我像个杀人犯的样子吗?
警察乙:所长,我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能杀人的家伙。
警察甲:你给我闭嘴,坐下。
阿塔:两位警察叔叔,你们玩笑开挺大,并不好玩。而且还给玩脱了。
警察甲(拿起卷宗):那老夫今天就给你讲个故事吧。或许你可以验证我给你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阿塔:警察大爷,你不会是想说我没拿武器而是用双手把人杀死的吧。
警察甲:你说什么?(转向警察乙)快记,他袭击被害人时没有使用武器。
阿塔:你是不是还想说我把人扼死之后把人扔到了电梯井里。
警察甲:快记,他还真把人扔进了电梯井
阿塔: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受到了一个杀人大师的专业训练才做到的这一切。而那个大师又来无影去无踪,很厉害,很牛是吗?
警察甲:快记,他或许还有同伙在逃。
警察乙:所长,他算是招供了吗?听他说得还挺细节的。
警察甲:不,远远不够,我最想听到杀人动机他还是没有说。
阿塔:问我杀人动机是吗?好玩呗,怎么样,对我的这个动机诸位满意不?
警察甲:如果你的杀人动机仅仅是好玩的话,那老夫觉得
阿塔:你觉得什么?好了,不要再演了。不要再耽误我时间了。你们觉得好玩嘛?我来告诉你们这一点都不好玩。
警察甲:不过老夫觉得有点意思。
阿塔: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说吧,阿万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来演。
警察乙:所长,他好像交代他的同伙了,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警察甲:下去查查阿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转向阿塔)你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老夫可以给你讲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你再考虑一下你的言论和现在的态度。
阿塔:少来这一套了,你让我认罪是吧。好,我认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吧,我承认他是杀人大师,伟大的杀人大师。真是有够无聊的。
(警察甲没有接着阿塔的话往下讲,而是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随后便吐出一口烟圈,他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些,背着椅子,过儿一会,他缓缓地开口了)
警察甲:三天前,哦,也就是十月二十一号,不,应该是二十二号的凌晨两点二十一分,我们接到了报案人的电话,这个报案人是你们小区的物业经理,他在五分钟前独自乘坐电梯,发现电梯的轿厢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由于是凌晨时候,他也不敢一个人看,便叫来了一个值班的保安一起看,结果却把他们的魂都快吓飞了。他们发现那是一具尸体。等我们的人到那去了以后,我们证实了死者身份。被害人姓张,是你们楼上的住户。这个人中年丧偶,鳏居。他的死因被证实是在颈部遭受重击后从电梯井上跌落而死,随后,我们对小区住户进行了走访。
阿塔: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警察甲:那请你告诉我,你的身高是一百七十五厘米吧,你的鞋码是四十二码吧。
阿塔:对啊,这又说明了什么?
警察甲:那你可不可以告诉老夫。一个一百七十五身高的人穿着你身上穿的这件蓝色外套。穿着你脚上穿的这双四十二码运动鞋出现在小区的监控摄像头里,脚印会留在案发现场的地板上。啊,虽然鞋印有点浅。(警察说的时候举起一件证据)
阿塔:你说什么?
(阿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之后,警察甲拿出一台微型放音设备)
警察甲:这是在场目击证人的证词,你要听听吧。
(警察甲没等阿塔说话,就按下那个按钮)
录音机(男声):那一天,二十二号的凌晨。我加班很晚了,碰巧那天电梯出现了故障,我正觉得倒霉
因为我家在十二楼嘛,等我走到十一楼的时候我看到电梯的阴影里蹲着一个小伙子,太暗了。不过我看见他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我也就没在意,不过过了一会儿,楼上下来一个人,是张先生。我和他打了招呼之后正要上楼。却听到后边有很奇怪的声音,我也没听出来究竟是什么声音。但是我这人呢比较胆小。也就没敢往后看。后来听到一声巨响,就像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撞在大树上一样,我害怕极了,赶紧跑回家.......
警察甲:听清出了吗?这是第一个目击证人的证词。
阿塔:这算什么?这录音你要交给我,我给你做十段一样的出来。
警察乙:铁证如山,你还要狡辩。
警察甲(对警察乙):你先不要插话,小伙子我再给你听第二段录音。
阿塔:你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我可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的。
警察乙:谁能给你提供?
阿塔:我姐姐,我睡觉前还跟她吵了一架。她可以给我提供不在场证明的。
警察甲:你说你姐姐能为你提供证明?
(录音机里一个女声传了出来,声音平和。毫无局促之感。阿塔听后身体猛地震了一下)
阿塔:姐...姐姐?
录音机(阿碧):那天晚上,我有点担心弟弟,因为他刚和我吵了嘴,我想他心情应该不会很好。并且那天晚上天气也比较凉,所以我担心他会感冒。所以半夜我想去给他盖盖被子但是我没有想到他的床上竟然是空的,我很害怕。我便想出门去找,我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我刚打开门准备出去找的时候,他竟然自己回来了。他还是穿着它出门时穿的那件衣服。我看到他领子上的扣子上。虎口张着,像刚刚捏过什么东西。他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到他的卧室这个时候是一点五十。我想可能是谁找他出去打架了。我就没在意,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他竟然是去杀人。
(阿碧的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
  我好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我是他姐姐。我们父母过世的时候希望我能够好好照顾他,可是我......
(录音至此戛然而止,阿塔瞪大了眼睛,警察甲看着录音机若有所思。)
阿塔:姐...姐姐.....我,我杀了一个中年男人!
警察乙:你早这样不是早结了吗?
阿塔(双手抱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阿万呢?阿万呢?
警察乙:如果有同伙,请你务必也供出来。
阿塔:阿万!阿万!所有的步骤,所有的情节,都是阿万给我讲的故事,哦,天哪。为什么会这样?阿万人呢?
警察乙:你姐姐还目击到一个人在你房间里和你谈话。她认为这是你在网聊,没想到却在是商议计划。
阿塔:你们快去!你们快去把阿万抓来,不然他会杀更多的人。这仅仅是开始啊!
警察乙:所长,所长。你们几个,先把嫌疑人押到拘留室去。
(阿塔被几个穿警服的人押了下去,警察甲依旧沉浸在深思之中。
警察乙(递过一壶茶):所长
警察甲:哦,谢谢。
警察乙:我看这案子可以结了。我们说好的聚餐也可以执行了吧。
警察甲:会餐,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赶紧,叫人把这个叫阿万的查一下。
警察乙(站起来):得,吃饭又泡汤了。(下场)
警察甲(自言自语):凌晨一两点,这个物业经理在那做什么呢?老夫还没碰到过这么勤劳的物业,他的报案可信吗?
   其次,是那个阿万,走访的时候看见过吗?绝对没有。他是怎么进入一个密封的环境而不被发现的呢?一个人从外部爬十楼?这可信吗?
警察甲:哼哼,这案子,老夫喜欢。
                            第三幕
场景:
    还是一个封闭的房间,一串铁栅栏将房间隔成左右两边。左边空无一物,仅仅够两个人站立交谈,左边有一幅日历,上书“十月二十五号”右边有一张长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阿塔一个人颓然的坐在长凳上,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语,不外乎是为什么我会杀人这一类的话。
左边站着警察甲和警察乙。警察乙一脸的轻松。双手抄在衣服里。警察甲则面无表情,好像是看着阿塔发呆。
   阿塔手脚已经被手铐和脚镣铐住。一副死刑犯的打扮。
正文:
警察乙:所长,我让兄弟们再细致的走访和排查了一遍,没有找到那个叫阿万的人,无论我们                             怎样搜索,有的兄弟连人肉都用上了可是就是没有那个阿万的哪怕一点点的线索。调查人口档案和民政局的人口登记也没有。我想我们是不是让这个疯小子给耍了啊?
警察甲:哦,是这样。那你再去查查嫌疑犯在犯案前都去过哪里,做过些什么?
警察乙:所长,您看有这个必要吗?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故意不想结案而多此一举呢?
警察甲(瞪起眼睛):你小子刚才说什么?
警察乙:哦,没什么没什么。
警察甲:老夫以后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去!
警察乙:是,是,所长大人。(转身准备下场)这所长是怎么了?怎么变得怪怪的?
(警察乙退场,警察甲开始在台上踱步)
警察甲:这小子有问题,很有问题。
(警察甲转过头看看栅栏另一侧的阿塔。他看了一会,并没有离开,而是直接凑了上去。)
警察甲:小伙子,还没缓过来?
阿塔(不停地颤抖):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为什么会杀人?我是怎么杀的人?
警察甲:这些问题,老夫希望你暂且不要纠结了。现在老夫有些话想问你。当然,不是什么审讯。而是聊天。更准确讲,是面试。
阿塔:不,我是杀人犯。你是警察,你会枪毙我我!
(警察甲并没有跟着阿塔的意思往下说,他缓缓地开口)
警察甲:小伙子,你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个阿万,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塔:阿万,阿万.....
警察甲:你确定他是个职业杀手吗?你亲眼见过他杀人吗?
阿塔:见过。他确实是个职业杀手。他用的武器五花八门,小到针大到无人机的武器他都会用,且都会玩的很好。但是我现在好像是记不清了。
警察甲:那你还记不记得他的样子,比如说,他的身体和五官。还记得吗?
阿塔:不记得,不记得了。他现在给我的印象只有一个拿着霰弹枪的背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警察甲:为什么是霰弹枪而不是别的什么武器?
阿塔:又一次他在越南,用一把霰弹枪杀了四十多个越南鬼子。所以我对这个形象记得特别牢。这也是我非常崇拜他的原因。
警察甲:你和他会天天见面吗?
阿塔:是的,事实上。每当我有想杀人的念头时他就会出现。可是我对于他的一切都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警察甲:他每天是怎么进入你的房间的?窗户吗?
阿塔: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每次来我都听不到他来的声音。所以我觉得他是极其难得的高手。
警察甲:昨天他来找过你吗?他既然是这方面的大师。这个派出所他应该很容易就能闯进来的吧。
阿塔:没有,自从那天晚上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现在对他的印象越来越模糊了。
警察甲:你曾经说过你很喜欢杀人游戏是吗?
阿塔:哦,是的。非常喜欢,已经产生一种瘾了。
警察甲:逻辑还算清楚。你对电脑的操作性和掌控性应该很好吧。
阿塔:我自己认为还不错。
警察甲:这人想让你最后过把瘾之后直接死掉。挺歹毒的啊。
阿塔:你说什么?什么死掉。
警察甲:哦,没什么没什么。
阿塔:你现在问我这些还有用吗?我是个将死的人了。只是,我没有为我姐姐做一件事情。她辛辛苦苦地照顾我这么多年。那天晚上还真是预测了我的后半生。
警察甲:她说了什么?
阿塔:她说过,我的人生,就是过了把瘾再死的人生。我现在真的要死了。
警察甲:好了,小伙子,面试结束了。
(警察甲突然做了一个让阿塔难以置信的举动,他径直走进了阿塔那边,把阿塔的手铐脚镣卸了下来。阿塔冲他大叫起来)
阿塔:你疯了吗?我现在是杀人犯,你现在的行为和劫狱有什么区别?
警察甲:你喊什么喊?叫什么叫?还得委屈你在这呆一会,你好好的反思反思吧。
阿塔:你到底要干什么?
警察甲:我干什么是我的事情。我只告诉你。老实在这呆着。而且,逻辑和操控力还不错。面试通过。记住老夫的名字,柳湘兰。
(警察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将警服一把脱下后宣告退场。)
阿塔: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我杀人了。还碰到了一个神经病警察。
(就在阿塔思索人生的当口,右边的门开了。两个带着手铐的犯人被押了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嘴上叼着一根烟卷。勉强可以看到他嘴里边有一颗闪闪发光的金牙。另一个中等身材。长着两撇小胡子。目光虽然带着点痞气但却炯炯有神。)
阿塔:不好意思啊两位大哥,你们到底抽了多少烟?为什么味道这么大?
炳:小兄弟,实在对不住啊。我没有抽烟,只有这个家伙才有烟瘾。刚才进来还和警察嬉皮笑脸地讨了根烟。他都不知道人家把他看成什么?还不如叫花子呢。和这种人一起进来。我都觉得丢人啊。
(小胡子男人似乎很讨厌那个高高大大的家伙。他狠狠地剜了大个子一眼。还不是用手摸自己的脸)
阿塔:两位大哥,你们怎么也会进来?
炳:小兄弟,我呢。是因为盗窃。啊,这次真的是不走运。我的大号在江湖上无人知晓,但提起神偷“瞎子阿炳”道上的兄弟都是知道的。我曾经戴着一副墨镜在光天化日之下连偷了八家富户。所以便有了“瞎子阿炳”这个绰号。(环顾四周)哎呦喂,五进宫了哟。
阿塔:那这位大哥呢?
炳:你说他?好吧,小兄弟我告诉你。以后离这个家伙远一点。他外号叫金牙,是个混迹市井的小混混。他伙同街边的站街女给人家客人玩仙人跳。这太气人。我打心里反感这种人。
(金牙一声不吭,蹲在地上画着虚拟的图。)
炳:你还画什么画?还想给人做局啊,我告诉你,你那种傻乎乎的破局早都被人玩遍了。没人再会上你的当了。诶小兄弟,你是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关在这的?
阿塔:既然我们有缘一同蹲号子,我也就不瞒二位了。我因为谋杀。
炳:谋杀?那你怎么能这么自由?手铐和脚镣没给你用吗?
阿塔:给我用了,可是那个警察给我解了。
炳:条子?哪个条子?
阿塔:就是这儿的所长。
金牙:这老条子绝对没安好心。不知道这是不是准备让你上路了
阿塔:我觉得他人还挺和善的啊?
金牙:这个老条子,因为家里的关系当上了派出所的所长。一点本事都没有。上边查工作。他要不是就是克扣下属给人送礼,实在是大案子了。就把嫌疑人打的死去活来。我听说你做过的那间审讯室死了不下三个人。城外的火葬场,就会多出三盒没人领的骨灰。只能洒在河里。
阿塔:啊?不会那样。他也没打我啊。
炳:金牙你这家伙该干你的干你的。少吓唬人家孩子。
阿塔:那个警察看着不大呀,感觉才三十多岁。他为什么总爱自称老夫?
炳:哦,是这样,那警察在那人里边算是特别会保养的。别看他那个样子,他其实已经很大了。
阿塔:大哥,您不是神偷吗?为什么也会被抓进来?
(金牙这个时候开始在拘留室的门上摸来摸去)
炳:哎!你在干嘛?那铁将军有什么好摸的?
阿塔:炳大哥,你还没回答我呢。
炳:唉,不提了不提了。那条子厉害得很啊。就用这么大一块石头把我从墙上打下来了。
阿塔:炳大哥(拍拍脑袋)我觉得哪位金牙大哥,他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
炳:当然有问题了,给别人玩仙人跳。怎么样?玩脱了吧,让那个条子给抓住了吧。要我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金:仙人跳,仙人跳怎么了?做的好了,也是个好局,是个好阵法你懂什么?赶紧闭上你的嘴。你不就是个小偷吗?坑蒙拐骗老子排第一,你连位置都排不上。
炳:你懂什么?老子偷那是爱好。你让老子去干别的工作吗?老子做一做就难受。偷给了我做人的快感。
阿塔:我明白了,炳大哥偷东西那是瘾,金大哥做局那也是瘾。
金牙:小伙子,那不叫瘾。那叫癔症。和瘾是本质区别的。
炳:你听到了吧小伙子,你金牙大哥的生活就是过了把瘾再死的生活。我呢,也是一样。内心舒服畅快了一阵,最后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啊。
阿塔:其实我和你们是一样的,也是过了把瘾就死。我对游戏上瘾,杀人游戏。我打的很投入,很如迷。忘了自己的一切。年龄,身份,经历过的事情。我感觉我真的可以做到。没想到。老天还真给我面子。让我过了一次杀瘾。然后让我去死。
炳:小兄弟,其实你的案子呢我们也听说过。我觉得你的方法有点落伍了。把人扔到电梯井里。这样杀太明目张胆了。
金:你这个案子,我在小说里看见过相同,游戏里也看见过。我绝对不会那样去杀人。
炳:你有那胆量去杀人吗?我每次偷之前都会喝一瓶酒来壮胆。但是我有时还是会害怕。
阿塔:我玩游戏之前总会喝咖啡。等等,咖啡!
炳:咖啡怎么了。就像我经常喝酒。提神而已嘛。
阿塔:我觉得,不喝咖啡,我根本不能玩游戏,正常人绝不会这样子。
金牙:咖啡,老子还没喝过咖啡。
炳:就是前天吧。我潜入一家物业公司,想看看有什么可偷的。但是我却看见一个物业经理正在虐待一个保安、那经理一看就是吃多了。说的好像就是咖啡。还说什么这次一定要万无一失,不然就把谁杀了什么的。看看,这都什么人啊。
金牙:你钻通风管道?
炳:我扮成业主进去的。为什么呢?因为我喝了酒,就感觉有个壮汉在旁边保护我一样。
(这个时候,拘留室门口的锁上发出了微微的光)
阿塔:两位大哥,那是什么啊?
金牙:哦,没什么。炳偷来的。我放那。
炳:你叫什么名字?小兄弟?
阿塔:叫我阿塔好了。
炳:现在还有一分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杀人吗?
阿塔:为什么?
炳:回家去吧。在家里去找。会有你要的答案的。
(轰一声,锁被炸开)
炳:走吧,我们会再见面的。
                                第四幕

场景:
   卧室一间,正中间有一张床,左边有一张桌子紧贴着床,右边离床较远的地方有一张椅子,阿碧坐在椅子上,面色很平静,桌子上堆着满满一箱钞票,她的手边放着一个小小的瓶子。她穿着一件青色的旗袍。脸上画着淡淡的微妆,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她把头发盘成了一个完美的发髻。
   阿塔这时从卧室的右边闯进来,进门之后阿塔气喘吁吁,脸色憋得通红,想说出什么来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直直地看着阿碧。
   阿碧也没有直接说话,她只是平静地看着阿塔。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开口。
正文:
阿碧:弟弟,你回来了?
阿塔:姐姐,我回来了。我想找你问一些事情。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
阿碧:其实一开始真的没有猜到你能回来。
阿塔:是啊,姐姐做了伪证。隐晦地说我杀了人。当然想到我最轻都会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怎么也不会想到我能活着回来。
阿碧:是吗?弟弟,这次你还真的是没猜对。自从那个人来找了我之后。我就知道,你肯定能回来。
阿塔:那个人?
阿碧:就是来抓你走的那个警察。
阿塔:姐姐,你为什么要做伪证陷害我。我希望你能看在毕竟和你做过姐弟一场的情分上告诉我。我不会埋怨你。
阿碧:你的咖啡有问题。我在里边加了致幻的药物。所以你每天晚上会看到那个玩伴,实际上都是药物的作用。那个人根本不存在。
阿塔:什么?怎么会这样。
阿碧:这两天你没有喝过咖啡。你还看到那个人的出现了吗?
(阿塔没有说话,他一下子瘫坐在了床上。)
阿碧:至于你为什么会看到你说的那个人。我去问过心理医生了。他告诉我是因为杀人游戏是你的内心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正因为你有这样的心态。所以我才会轻松地钻了空子。
阿塔:姐姐,我说句实话。每次想起你照顾我的画面。我一直想叫你的不是姐姐。而是,妈妈。但是你为什么这次一定要让我从世界上消失。这是为什么?
(阿碧没有接阿塔的话,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单子)
阿碧:过来看看吧。阿塔,这就是你的姐姐,和你这个家庭关系的出生证明。
阿塔(接过来):一九九零年。省儿童福利院的领养证明。你....你是个孤儿?
阿碧:这是爸妈出事之后我整理他们遗物时翻出来的。(凄然一笑)他们对我还真的挺好,他们生前从来没表现出来我是孤儿。更没有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孤儿。
阿塔:姐姐,虽然说我们不是亲生姐弟。但是我们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让我死的原因。我真的很想知道。
阿碧:你先坐下吧,我今天满满地给你讲讲这事情的前因后果。恐怕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阿塔:你刚才说什么?
(阿碧没有看着阿塔。而是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阿碧:五年前,爸妈走的那一天。你还记得吧。
阿塔:记得,他们的讣告是从南方寄来的。讣告来的那天。天上飘着牛毛一样的细雨。
阿碧:对啊。那一天,爸妈去南方。整整三年了。他们把我们两个留在这里去南方为我们创造更美好的生活。可以他们百密终有一疏啊。
阿塔:姐姐,你什么意思?
阿碧:跟着爸妈的讣告被一起寄来的。还有他们的所有遗物。他们的“疏”就是把这张领养证留在了这儿。他们活着的时候对我守口如瓶。而现在,他们已经告诉我了。我是你,是没有一点点血缘关系的姐姐。
(阿塔听后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痛苦的将脸埋进了手肘内。)
阿碧:阿塔,其实咱们两个的命运差的太远了。你出生后有疼你爱你的双亲,你有他们从小到大对你的呵护和全部的爱,而我呢?我连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甚至在五年前,我还不知道自己和你最初的联系就是孤儿院那一张薄薄的证明。
阿塔(突然吼道):你别说了,别说了。(继而双手抱头蹲下)
阿碧:爸妈没有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让我知道这件事。可以想见他们在遭遇车祸的那一瞬间。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他们永远不愿提及的悬案就此东窗事发吧。
阿塔:姐姐,我知道了。五年前,你就视我为一个累赘。我知道了,所以你要杀了我。让我过最后一把瘾就死,对吗?
阿碧:你是这样认为的?你就把你姐姐看的太高尚了。
阿塔:为什么?
阿碧:姐姐,有一件事情瞒了你五年。瞒了你五年啊。
(阿塔没有说话,只是大惑不解地望着阿碧)
阿碧:那堆钞票,是爸妈的遗产。留给我们两个人的。
阿塔:爸妈都去世五年了。怎么会凭空多出一分遗产。
阿碧:那些钱是爸妈的朋友和他们的讣告一起送来的。他们当时把钱送来的时候交给了我。那个叔叔说,希望我们能好好的活。他们会每个月给我们一笔钱知道你大学毕业。我当时就觉得他们的话很是奇怪。所有人都在说你,提及你。却没有说过我一个字眼。爸妈留下的钱。我没有告诉你,跟没有给你看过。我把这些钱据为己有,现在你也看到这些钱了。我也就坦然了。我设计害你。为了什么,我想你也能清楚明白。
阿塔:姐姐,爸妈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了。我何时向你提起过这笔钱。我对钱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阿碧:阿塔,姐姐不是爱钱。姐姐是害怕。你总会长大的。对于这笔钱而言。你始终是最可怕的。姐姐有了这笔钱之后。你就不再是依靠了。定时炸弹没有什么可怕的。而不定时的炸弹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它炸的粉身碎骨。而对我来说,你就是这样的一个炸弹。
(这时一个有魅力的中年男声响起。穿着中山装的警察甲紧接着走了进来)
警察甲: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今天老夫算是明白了。阿碧小姐。
阿塔:是你!柳湘兰。
阿碧:我把一切全部都告诉他了。你说的话,我做到了。而你答应我的事。你也要做到。
柳湘兰:老夫向来说话守信,阿碧小姐可以放心。
阿塔:你不是坚持认为我就是杀人凶手吗?你是要抓我回去吗?可以,不过越狱的主谋不是我!
柳湘兰:我知道不是你,是我。
(阿碧走到柳湘兰面前,伸手搂住了他的头,对着他的耳朵说话,柳湘兰没有反抗)
阿碧:你说的话,你自己要记住。我虽然喝了慢性毒药,马上就要死了。但是你日后如果违背你对我的誓言,让我弟弟受半点苦。你就不要再想晚上睡觉了。
柳湘兰:老夫答应你。希望你能信我。
阿碧(闭上眼睛,轻轻的点了点头):如果我还能再活一次的话。我想嫁给你这样的男人。虽然昨天你的口气是审问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状的感觉。这恐怕就是别人说的那种少女情愫吧。
柳湘兰:我让我的手下混进了拘留所。用微型定时炸弹炸毁了门锁。把你弟弟放回来了。这也是老夫对你的承诺。
(阿碧微笑了一下。随后在柳湘兰的嘴角吻了一小口,柳湘兰没有拒绝)
柳湘兰(抹了一下嘴角):三生有幸。
阿碧:弟弟,姐姐其实在遇到他之前。曾把你当做了我的情人。可是我为了钱和另一个男人变了心。希望你能原谅姐姐。
阿塔(眼泪流了出来):姐姐。
(阿碧平静地躺在床上。嘴角流下一抹迷人的微笑。慢慢合上了眼睛)
阿塔:你给我姐姐说了什么?
柳湘兰:该说的都说了。他的局,我早就看破了。
(阿塔突然暴起,抓住了柳湘兰的衣角。大吼)
阿塔:你到底跟我姐姐说了什么?我姐姐为什么会死?
柳湘兰:你姐姐的人生,正中了她的那句话,过把瘾就死。
阿塔:你说什么?
柳湘兰:你姐姐比你更痛苦,她等死等了五年。她这五年每天都活在惊恐中。最后她设个局害死你,说句实话,只是她保全自己的方式而已。你呢?每天沉浸在游戏中,想比于她的死。你这已经是很痛快的了。
阿塔:松开了柳湘兰。颓然坐在了地上。
柳湘兰:把他带上来。
(金牙和炳押着一个胖胖的穿西装男人上场)
物业经理:饶命!饶命!
阿塔:他是?
柳湘兰:你们的物业经理。你自己说吧。
物业经理:我说!我说!那天阿碧让我去杀一个人。说那个人会在半夜走到楼道。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让我管,并给了我一百万。我根本没多想。那天凌晨,他给了我一件蓝外套和一双运动鞋。说让一个一百七十五厘米身高的人穿上去杀人。然后报警。我问她为什么要报警。她不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柳湘兰:你昏迷三天的原因阿碧也告诉老夫了。是那天的咖啡里还有过量镇静剂。所以你会昏迷三天。
物业经理: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为了钱!
(柳湘兰挥了挥手,炳和金牙就把物业经理押了下去)
柳湘兰:他会为你姐姐承担全部的罪责。
阿塔(冷冷地看着柳湘兰):你觉得这有用吗?
柳湘兰:你看到阿碧了?她是过了把瘾死了。而你呢?她用她的死换来了你的重生,这就是死的另一种概念吧。跟我走吧。老夫会遵守和你姐姐的诺言的。
阿塔:你要怎么样?
柳湘兰:跟不跟老夫走?
(阿塔沉默了片刻)
阿塔:她还是我姐姐,我的亲姐姐。
柳湘兰:你想说什么?
阿塔:我希望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好地方,葬了我姐姐。
柳湘兰:老夫早都想这样说,只是怕你不同意。
阿塔:我同意了。跟你混
(大幕缓缓拉了下去)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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